何雪晴满脸警惕，“你又想干什么？下课了大姐！”
    “声台形表，先从开嗓给我补课。”
    何雪晴扭着肩膀想要甩掉楚蔓，“你放过我吧，明天上午又是解放天性的课，又要模仿动物，又要大哭，我光想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蔓直接圈住她的脖子，“话说我还没见过顾影呢，是不是跟小延一样长得很好看？”
    “你威胁我也没用，我要回宿舍！！”
    “回什么宿舍，我不在那四个欺负你怎么办？何老师你这么瘦，我扛你很容易。”
    “我要回宿舍！”何雪晴两只脚近乎悬空的，被楚蔓拖到了训练室，她气红了眼，“喂你是男人吗？力气大到离谱！”
    楚蔓锁上门，打开灯。
    拿出口袋里装的书递给何雪晴。
    “咱们开始吧。”
    “无赖！”
    何雪晴揉了揉被勒痛的腰身，拿着书坐到钢琴前面，“第一步唇颤练习，跟随琴声，不断升高、降低音调。”
    何雪晴脚尖指了个地方，“站这来。”
    “老师我站好了。”
    楚蔓的乖顺，让何雪晴心里暗爽，唇角扬了两扬，才忍住笑，弹响了钢琴。
    很快室内传出单调又忽高忽低的音节。
    外面一个男生鬼鬼祟祟跑到篮球场。
    “兄弟们！有大新闻！”
    任帆拉起衣摆擦了下额头的汗，“什么大新闻啊？你又上错女厕所了？”
    “我不就进错那么一次，能不提这茬了吗？我刚才看见姓楚的跟何雪晴去训练室了，这会儿俩人正练开嗓呢。”
    篮球在任帆指尖旋转，“有屁快放。”
    “她不是挤兑你长得难看么，还不给婧雅面子，你就不想找回场子？”
    “赵乐你丫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任帆拿球砸赵乐，被他稳稳接住，“兄弟这不是替你气不过，她练习咱就给捣乱呗。”
    “能行吗？不会被我们气哭吧？”
    “江航你哪一头的？”
    江航摸摸鼻子，“我刚被指导员没收小人书，要上你们上，我顶多帮忙望风。”
    “瞧你丫那点出息！”赵乐搂着挨边的男生，“常亮你来，你嗓门比我们都大。”
    “走，会会她们去！”
    咚咚咚。
    “开门！”
    “赶紧开门！”
    何雪晴偏头看向窗外，“捣乱的来了。”
    “别管他们，继续。”
    “何雪晴！姓楚的赶紧开门！训练室是所有人的训练室，你们凭什么锁门！”
    任帆踢了下常亮，后者清清嗓子。
    “啊～”
    咚咚咚。
    “快开门！”
    “啊～”
    何雪晴弹不下去，“他们存心的，这么吵我根本听不清你的调。”
    “你去找班长，我来会他们。”
    楚蔓转身去开门。
    “谁让你们锁门的！当学校是你家呢？”
    楚蔓眼神示意何雪晴出去，不明所以的赵乐拽住她胳膊不让她走。
    楚蔓冷声，“干什么？想耍流氓是吧？”
    耍流氓三个字分量太重，赵乐触电般收手，“谁耍流氓，你别胡说八道啊！”
    任帆堵着何雪晴，“咋的？想告状啊！”
    何雪晴无语，“任帆你们有意思吗？楚蔓自己下苦功夫练习也好早点赶上班级进度，你们非要捣乱有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