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还一直以为，那是男人逃跑的借口而已。
    却没想到，是真的。
    姜雾眼眸一张，一脸吃瓜的表情。
    原来大嫂的亲妈，在年轻的时候，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不过方伯母，你当年伤得太重，再大的气运，也不足以逆天改命。”
    “所以你有可能……”只能活五年。
    这是姜雾暂时能测算的。
    但命运这种东西，变幻莫测。
    五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她不说出来，方岚兮也懂。
    她点头：“我的身体，我知道。”
    她也知道自己身体虚弱，活不长久。
    “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能看到她的女儿，现在过得好好的，有了最疼爱的丈夫，孩子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生了。
    还有那么好的婆家。
    看到这些，她死也瞑目了。
    姜雾笑笑：“五年后，看命。”
    方岚兮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脸上露出喜悦感激的神情。
    五年，对她来说，是很长的时间了。
    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外孙出生，长大。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方岚兮抬起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沈京蔓。
    沈京蔓已经回来一会儿了，听了母亲的话，就呆在外面。
    刚刚母亲说的那些话，她听得七七八八。
    至于母亲能活五年的事，她是知道的。
    以其瞒着她，不如让她知道，让她按自己的意愿，来过余下的日子。
    只是她和姜行渊，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听了她和小姑子说的，她觉得这是最好的。
    “妈……”她进来，有些无所适从地打了声招呼。
    方岚兮拉过女儿的手，一脸平静：“蔓蔓，你前几天问我，是不是很恨沈惊潮。”
    “妈其实不恨他的。”
    “只是恼怒，他让你受苦了。”
    “他一个替身而已，不值得我恨。”
    刚刚听了姜雾说的，她是因为那份气运，才保住了性命。
    当年的那些事，她就完全释怀了。
    “替身？”沈京蔓一脸诧异。
    姜雾一脸震惊吃瓜的表情。
    方伯母她们不赶她走，她就留下来吃瓜。
    方岚兮看着女儿，向她点点头。
    “妈年轻时，爱上了一个道士，后来……不能在一起，他离开了。”
    “那时候，我遇到沈惊潮，他和他长得很像。”
    方岚兮说着，不禁抬眸眺望。
    目光悠远，往事翻涌。
    “当初沈惊潮在事业上有求于我，他情愿，我便让他当了替身。”
    “也是我自负又大意，栽了这跟头。”
    她伸手摸着沈京蔓的头，她的女儿，再优秀再强大，都二十七八岁，要为人母了。
    也还是她的孩子，她的宝贝。
    “让你也跟着妈受苦了。”
    沈京蔓摇着头，热泪拼命地往外涌，她靠在母亲的怀里：
    “妈，我没受苦……”
    “是我没能保护好您，让您受苦了。”
    她小时候，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认不出。
    她也曾后悔，觉得自己没能早点认出曾杏芳。
    否则早点救出母亲，让她得到医治。
    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
    “傻孩子……”方岚兮抚着女儿的头。
    “这才是最好的。”
    如果她小时候认出她，她还那么小，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