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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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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 头皮都发麻。
    昨夜大娘子和大爷说话,他守在门外不敢走神,除了听到最初大人骂大娘子的那阵动静,之后两人还算心平气和。
    不知道出了何事,大爷竟就自缢了。
    白明霁缓过了那阵,眼前不再发黑,松开手中的‘拐杖’,走去那根麻绳下,仰头瞧了瞧,绳子悬在书案的正上方,而靠着书案的地下倒着一张高登,想必是自缢前踩过,之后又给踹倒了。
    屋内其余的摆设,整整齐齐。
    白明霁又看向了书案,没什么异常,与她昨夜瞧见的一般,桌上的笔墨甚至都没动过。
    再往里看,书案的一侧连着旁边的书架,书架上是一些白尚书平日里看过的兵书。
    白明霁走过去,顺着昨夜白尚书的那道目光,寻去书架,手指则放在书案上,轻轻地从面上一路抚过。
    临到头的位置,突然碰到了一处缝隙。
    这间书房曾是外祖父留下来的。
    里面的机关暗格,她大抵还记得,白明霁往下一按,听得一道木轮轻微转动的声音,随后书架上便弹出了一道暗格。
    白明霁走上前,暗格内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没等小厮惊愕,白明霁忽然往外走,冷声道:“把马管事押过来。”
    他白之鹤不会自缢。
    一个能不顾名声,冷落结发妻子十几年,且还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青梅竹马的男人,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他眼中只有权利,就算将来上了断头台,也只会跪地替自己求绕。
    他能舍去尊严同她求情,但不会求死。
    绝非自缢。
    而是昨夜有人在她之后来过,杀了他。
    突然想起昨夜自己临走前,他对她没说完的那句:“为父做错了事......”方才明白,并非他在同母亲道歉,而是另外一桩,正在困扰住他,让他已经走投无路的大事。
    且这件事与他杀阮嫣有关。
    阮嫣那夜来过书房,白之鹤事先必然知道,才会替她换上了她喜欢的熏香。
    以此来看,白之鹤当夜,并没有要杀阮嫣的预谋。
    应是事发突然。
    她问过后院的马夫,那日不仅府上的大也没出去,外面也没有人来,唯一的可能,便是阮嫣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昨夜白之鹤分明是有话想对她说,却被那个管事一声打断。
    白明霁转身便往外走,被她用过一回之后便晾在一旁的人终于出了声,“这时候,你觉得人还在?”
    白明转头看了过去。
    先前没拿正眼瞧他,如今瞧清后,不由一愣。
    他身上穿的是......
    飞鱼服。
    锦衣卫?
    一夜不见,他怎就成了锦衣卫......
    见她一副怔愣样,对面的人唇角往上一扬,抬袖展了展,之前便觉沈指挥那一身行头威风,如今穿在自己身上,果然精神多了。
    从一路上周清光瞧他的眼神,便知比他那套将军服惊艳得多。
    倒是很想显摆一番,意识到当下这场合似乎不太合适,脸上的得意收敛下来,走上前问她:“知道管事的家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