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想要买车的事你听说了吧，家里钱还差不少，我的意思是想让他在等等……”
    “你姐夫本来想和林哲说的，我想着还是我和你说比较好……”
    电话那头的沈晓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向人借钱，哪怕这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沈晓君直接问她，“差多少？”
    “……五万。”
    “行，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让财务给你打过去。”
    “哎！我马上发给你，谢谢啊晓君。”沈晓君的干脆，让电话那头的沈晓华松了一口气。
    “等我们手里有钱了，立马还你。”
    沈晓君笑道：“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姐妹俩在电话里又唠了一会儿其他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刚把手里的电话放下，陈光远就凑过来问，“怎么样？”
    沈晓华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听到了吗？”
    说是不打扰她们说话，其实呢，一直趴在门后偷听，过了几十年，他那点小心思，一抓一个准儿。
    陈光远乐呵呵的，“还是老幺仗义，一点儿也不费功夫。”
    沈晓君下巴一扬，“你也不看看是谁妹妹？你当是你们陈家那边啊，一点儿都指望不上。”
    “你看你，又提这个干嘛……”
    晚上，沈晓君便和林哲说了借钱的事。
    “看吧，我猜得没错吧？年一过完他们肯定张口。”林哲伸着腿想往茶几上放，在沈晓君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下，只得收了回去。
    沈晓君最烦他把脚往茶几上放了。
    “晚上泡泡你那脚，在鞋子里捂了一天，味儿太大了。”
    林哲吸着鼻子闻了闻，“哪里有味儿了？”
    就差没抱着脚闻了，沈晓君一脸嫌弃，“你这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难道是臭不自知？”
    家里买了专门的泡脚桶，叫苏姐提了一壶烧好的热水来，往里面放了一包艾草，让他泡脚。
    一到冬天，沈晓君几乎每晚都会泡一泡，驱寒祛湿，还能睡个好觉。
    倒完水，苏姐问：“要不要再烧一壶？”
    “要。”
    林哲被烫得嘶嘶的，“直接接热水器烧的水不就行了吗，哪用这么麻烦。”
    “热水器能烧这么烫吗？”见他提着脚没往水里放，就说他，“这水都烧了好一会儿了，已经没那么烫了，你把脚放下去，一点一点的试水温，习惯了就不烫了。”
    林哲压根儿不信她说的话，这还不叫烫？皮都能给他烫掉！
    林哲觉得两人的体感温度根本不在一条线上，就说洗澡吧，夏天还要，天气一冷，只要是她先洗的澡，自己在进去每次都要调一下水温，要不然根本不敢洗。
    林尧从书房出来，见爸爸在烫脚，脱了鞋把脚往里面伸。
    “儿子，烫不烫？”
    林尧摇头，“不烫啊。”小脚在艾草包上一踩一踩的。
    林哲尝试了一下水温，好像没那么烫了，刚把脚放进去，就被林尧的小脚给踩在了脚背上。
    “是不是不烫呀？”
    林哲忍了忍，“……还好！”
    林悦过来找沈晓君，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