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面前出现了一颗巨大的葡萄。
    是丹炉的器灵。
    它的底部蔓延出了无数灵根，向这个神秘的空间蔓延。洛阳站在它的面前，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面前不是丹炉的器灵，而是巨人世界里的一颗多肉植物。
    大葡萄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嘴巴，发出声音：“区区小巫也妄想做孤新主？”
    估计是跟四目大巫在一起久了，耳渲目染，这器灵也养成了王的脾气性格，开口就是孤。
    洛阳站了起来：“我乃祖巫，你跟我是你的荣耀。”
    他的话音刚落，大葡萄匍匐在了地上：“器主四目每谈祖巫，尊崇有加，却不得见，你是祖巫，孤跟你！”
    终究是巫器之灵，毫无心机可言，换人的话，肯定还要证明一下真假。可在这里，洛阳说什么它就信什么。
    洛阳说道：“刚才，你肚子里炼的什么丹？”
    大葡萄发音：“猛士丹。”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听这个名字就很厉害，洛阳又问：“你可有丹方？”
    光线晃动，景物扭曲，转瞬恢复正常，大葡萄不见了，这神秘的空间里多了十几样药材。
    洛阳辨认出了几样，有枸杞、干姜、人参……
    这些药材不但有具体的样子，还有份量，比如那枸杞就十二颗，干姜就拇指大一块，等等。
    洛阳明白了，器灵不会写字，这就是器灵给出的“猛士丹”的丹方。
    可即便是这样，这器灵也是洛阳接触过的所有器灵之中最强大的，它的意识及智商差不多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你可有名字？”洛阳问。
    大葡萄回来，一张嘴巴里传出声音：“蜀王唤我子丹，这丹炉也叫子丹炉。”
    “行，那我也叫你子丹。”洛阳说。
    外面突然传来响动，随后一声唤：“师父？”
    通灵状态受到影响。
    灵界消失。
    洛阳睁开了眼睛，女弟子映入他的眼帘，清美的脸庞上满是甜味的笑容。她的身上散发着高知识分子特有的书卷气，睿智清高，与俗绝缘，可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却又惹火至极，会把人带入低俗的快乐之中。
    女弟子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
    绝大多数时候，洛阳对白净的印象都是清纯而又严谨，是一个一心扑在学术上的好女子。可这几天下来，当初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一个新的印象也建立了起来。
    有点像那谁？
    妲己！对，就是那个女人，倾国倾城，却又藏着一肚子祸水。
    “师父，你怎么了？”白净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也带着一点洞察力。
    洛阳这才回过神来：“我在研究巫术，什么事？”
    “吃饭了。”白净说。
    洛阳：“……”
    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居然是吃饭。她这一打搅，他要再与器灵子丹交流，又得来一遍通灵术。
    不过这也没什么，也就只是跳个舞，唱首歌的事。不管女弟子怎么打搅他，他都不生气，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弟子呢。
    白净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子丹炉，顿时被那颗青绿色的“葡萄”吸引了，好奇地道：“师父，那是仙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