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罡的精神好了一点：“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武器和人搞进来，我本来是想在巴城杀你的，可是那天晚上一只乌鸦飞到了我的面前，给了我你的位置，我们开了两辆车，用了一天两夜才来到这里……”
    洛阳忽然羽刃之眼手机在雪山之巅拍到的那张黑鸟的照片，现在看来，还这是那只乌鸦！
    “那只乌鸦也跟来了？”洛阳问。
    阮天罡点了一下头：“坐我的车过来的。”
    洛阳：“……”
    “那只乌鸦应该就是你说的那只……”阮天罡的声音虚弱，“它不会说话，但是会写字，它给我制定了计划，也、也就是之前的雪崩……”
    洛阳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你说你这么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你居然会相信一只乌鸦？”
    “只要能杀你，我、我信什么都无所谓，放手吧，让我去见刘先生。”
    洛阳说道：“不急，再聊聊，你知道古老会吗？”
    阮天罡摇了一下头。
    洛阳说道：“江月是古老会的人，刘又水也是，你跟那两人那么熟，你会一点都不知道？”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我骗你干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古老会，我从来不管刘先生的事，至于江月那丫头……我看不透……她很少跟我说她的事……”
    洛阳松开了手：“行了，你走吧，放心去投胎吧。”
    阮天罡歪倒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脸上居然有一点如释重负的小表情。
    这是怀着投胎的梦想走的。
    草间侍姬和孙尚香来到了洛阳的身边，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阮天罡，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草间侍姬看了一眼尸体旁边的手枪，眼神一亮：“这家伙的枪不错，马格南，1994年版的50AE型，市面上已经很难见到了，这枪一枪能打死一只成年的熊。”
    她伸手将那支马格南手枪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借着朦胧的月光端详。
    洛阳对枪不感兴趣，他从阮天罡的身上搜出了一部手机，又用阮天罡的手指开了锁。
    他翻看了一下联系人，阮天罡建的联系人不到十个人，刘姓的就占了三个，分别是刘又水、刘兵和刘能，江月也在上面。
    洛阳忽然想了起来，胡不斐曾经提起过刘又水的兄弟的名字就叫刘兵，儿子刘能，叔侄俩都在美丽国。如果不是看到阮天罡的联系人里有这两个名字，他都把这两个人忘了。
    洛阳随即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五天前刘兵给阮天罡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长2分50秒。三天前，刘能给阮天罡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长5分20秒。
    可惜，两通电话，刘兵和刘能叔侄俩跟阮天罡说了什么，他查不到。
    可两通电话都发生在阮天罡来杀他之前，难保那叔侄俩没有参与进来。
    洛阳跟着又看了一下短信信箱。
    其中有一条刘兵发的短信，前天傍晚发的。
    内容：阮叔，我落地了，你的电话打不通，你又不用微信，我给你发一条短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见一面。
    另外还有几十条垃圾短信。
    洛阳的视线在其中一条上停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