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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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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这小子初来乍到,性格憨实倔强,只会闷头做事,是真正的愣头青。
    这么个愣头青,怎么转眼间就断案如神了。
    ......
    王捕头领了牌票返回休息室时,许七安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昨晚乱七八糟的事儿想了太多,三更以后才睡。
    旁人伸手去推许七安,王捕头立刻拦住,压低声音:“让他睡吧。”
    随手挑了两个人,“你们跟我去一趟张宅。”
    三位快手,带上各自的白役,总共九个人,疾步离开长乐县衙。
    白役是临时工,属于徭役的一种,由老百姓组成,没有工资,不包吃不包住。
    但也有很良心的地方:他们不用背锅。
    许七安被“威武”的声音惊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走向县衙大堂。
    估摸着人已经逮回来了,县令正在堂前审讯。
    公堂上,朱县令高居公案之后,左右是堂事和跟丁。
    公案之下,左右两侧立着三班衙役,中间跪着两人,一个穿绣云纹青衣的年轻人,另一位是穿紫色罗裙的美貌妇人。
    妇人神色惊恐不安,年轻人则相对镇定。
    “啪!”
    朱县令怒拍惊堂木,朗声道:“堂下何人!”
    妇人下意识看了眼年轻人,年轻人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眼神,挺直腰杆:“草民张献。”
    妇人细声细气道:“民妇杨珍珍。”
    朱县令喝道:“你二人是如何杀死张有瑞,从实招来!”
    妇人吓的一颤,长长的睫毛抖动,面露惶恐。
    年轻人张献大惊:“大人何出此言,草民怎么会杀害生父。”
    朱县令问道:“事发时,你在何处?”
    “我在书房。”
    “为何不与妻子同塌?”
    “草民在看账目。”
    “可有人证。”
    “深更半夜,哪来的人证。”
    张献的回答条理清晰,不慌不乱,要么问心无愧,要么早就打好腹稿。
    根据自己的逻辑推理,许七安偏向后一个可能。
    他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推理归推理,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疑罪从无.....
    县令转而看向妇人,道:“张杨氏,本官问你,你与张有瑞成亲十年,无所出。为何如今又有了身孕?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与继子苟且,谋杀亲夫。”
    张杨氏吓了一跳,哭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身子不好,近些年日日调理,好不容易怀上丈夫骨肉,大人怎么能凭此冤枉民妇谋杀亲夫。”
    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样审怎么可能审出真相,许七安遥望水灵妇人片刻,心里一动,有了个不错的主意。
    “啪!”
    朱县令再次怒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你说看到黑影杀人后翻墙离去,为何捕快今日搜查墙下花圃,没有脚印,亦没有花草践踏的痕迹。”
    张杨氏一愣,漂亮的杏眼‘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这,这....”
    张献立刻道:“大人,贼人如何潜入宅里,母亲如何知道?县衙捕快查不出来,大人也不能把罪责强加给我母子二人。”
    神特么母子,你别侮辱这两个词好嘛,你那是义母吐(?)....许七安听不下去了。
    朱县令大怒:“巧舌如簧,来人,给我上刑。”
    这年头的审问过程大抵如此,逼问、动刑,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