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最后要不是墨凌炀来了，怕是墨凌越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就善罢甘休了吧。
    提到墨凌越，霍晨曦才想起来自己用烟灰缸打了他的那一下。
    那时候她因为紧张，控制不好力度，虽然把墨凌越打的晕了过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墨凌越醒过来以后肯定会直接离开酒店的。
    只是这以后的日子，怕就不好过了。
    墨凌越似乎对她的一切都掌握的十分透彻，连她平时跟墨凌炀的生活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霍晨曦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去公司，霍晨曦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盛聿看见她那样，将她叫去了办公室。
    “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盛聿给她倒了杯热可可，问道，“还是说，跟墨凌炀又吵架了？”
    霍晨曦跟墨凌炀在着手调查四年前的事情，这一点盛聿是知道的。
    “不是。”霍晨曦摇摇头，“只是昨天发生了件事。”
    “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墨凌炀还有个弟弟吗？”霍晨曦将杯子握在手上，眉尖蹙着，“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或许跟他弟弟有关。”
    盛聿微微一怔：“你是说，他还有个弟弟吗？”
    “对。”霍晨曦点头，“并且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双胞胎……”盛聿很聪明，聪明到，霍晨曦只是这么起了个头，他就已经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了，“所以，你一整晚都在想，也许你四年前看到的，是他，而不是墨凌炀，对吗？”
    霍晨曦再次点头。她咬着下唇，面上还有一些纠结之色。
    “我在想，如果四年前的那个人，真的是墨凌越的话，那我这么多年来，岂不是恨错人了？”
    霍晨曦慢慢说着，说到最后，她的脸上划过了一抹痛苦。
    其实当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无比纠结以及挣扎的。
    当初就是因为看到了墨凌炀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才决定彻底离开的，才出了后来那件事……
    可如果当初那件事，本来就是她自己认错了的话，那后来的那些事，岂不是……她自己的原因了。
    “别乱想。”
    盛聿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当初那件事，也不是你自己想发生的。”
    “但是我……也许冤枉了他……”霍晨曦抬起眸来，看着盛聿，眼神里面带着迷茫以及悲伤，“如果到最后，他查出来当初那件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她的心里，让她不知所措，找不到答案，深陷其中，以至于昨天失眠一整晚。
    “你还爱他吗？”盛聿突然问。
    “什么？”霍晨曦被他这个问题问的一愣。
    盛聿还看着她，眼神平静：“你还爱他吧。”
    这一次，霍晨曦听清了。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尤其是在盛聿的面前，她的一切谎话仿佛都会被他所拆穿。
    而且……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爱着墨凌炀。
    要说爱，她又知道自己轻易过不起心里的那一关，而且现在一切都还未水落石出。
    可要说不爱……那短短的两个字，她又好像说不出口。
    “如果还爱，那就把握机会吧。”盛聿说，“已经过去了四年，该冷静的也早就冷静下来了。只是你自己心里要考虑好，不要到时候又受伤了。”
    “我知道……”霍晨曦被他说的有些底气不足，“我又没说还爱他。”
    “可你也没说不爱。”盛聿扫了她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