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贺振东的话，老人思考了良久说道：“裁军的事情我知道，中央的那几位之前也和我通过气。按我来说，中央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小米加步枪的年代了，人海战术早已经成为了历史。随着科技发展，战争对军队的要求更加严苛，数字战和信息战已经成为了主要趋势。贵精不贵多，才是军队发展的精髓。
不夸张地说，在现代战争中，一个合格的高科技士兵完全能以一敌万。而在战场上，人数较少的作战小队更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机动性。斩首行动会成为现代战争最常见的策略。所以，打造一支精英队伍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地在意手里有多少兵力，这种‘土财主思想’要不得。”
“这我知道，其实早在三年前，东北军区就开始组建这样一支特战小队。到现在，这支队伍已经基本成型。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我准备让张尘来东北军区对特战小队进行训练，但是又担心他的训练方式和军区的训练方式产生冲突，最后适得其反。”贺振东一边说着，一边给老人的茶壶里加满了水。
“张尘，就是那个绰号‘部长’的小子？尘缘信息部的团长？”老人拿起茶壶喝了一口，有些好奇地问道。
“就是他，今年年初这小子被全球三大佣兵团联手发出‘封杀令’，回国已经快一年了。”张卫国接过话茬开始向老人介绍起张尘的信息，然后将张尘回国后的事情向老人进行了讲述，包括贺振东用血参换取张尘去东北军区执教的事都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听完张卫国的讲述，老人对张尘做出了评价。
“依我看，振东你的想法很不错。”在说完对张尘的评价后，老人又仔细地想了想说道，“虽然军队的训练方式比起雇佣兵要系统许多，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士兵见过的血太少了。即使在平时演习中我们将所有的情况都预想到了，但对于实战，我们肯定比不上那些刀头舔血的雇佣兵。实战的经验，不是演习能够代替的。
既然你让张尘执教，那么就大胆一试。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摸着石头过河。现代战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对这样的变化，我们的知识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现在，就是我们放大胆子摸石头的时候，不要怕失败，要勇于尝试。只有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精华，我们才能不被时代抛弃，才能在战争中克敌制胜。”
“老首长，我明白了。这一次，就让我们东北军区做这个吃螃蟹的人吧。”得到了老人的肯定，贺振东疑虑尽消，心中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
拍了拍贺振东的肩膀，老人笑着说道：“放胆去做吧，变革永远伴随着失败和牺牲。现在失败不要紧，只要能为新型军队的发展趟出一条道来，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振东，我相信你。明年年初，全军要举行一次大比武，希望到时候你们东北军区能有个好成绩。”
“我知道了，老首长。我一定不负所望，东北军区已经沉寂太久了，也是时候崛起了。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给其他军区一些颜色看看。”贺振东坐直了身子，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照在石桌上，贺振东抬头看着头顶繁茂的树枝，对张尘的到来充满了期待。